妗妗阿姊与太子阿兄是青梅竹马,丞相是阿兄的太傅,妗妗阿姊的阿兄更是太子阿兄的伴读。
自幼的情分竟被这身份比了下去。
妗妗阿姊面上看不出来不喜,倒是太子阿兄整日愁眉苦脸,日日往我这儿跑,让我同妗妗阿姊说说话。
「你猜怎么着?」
「如何?」
妗妗阿姊根本不同我讲太子阿兄,妗妗阿姊说我年纪小不懂这些,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阿兄知道后,竟然说我!没有用!
「等着,等我回京定要同兄长好好比试比试,怎能如此说我们祈安?」
十三岁这年,太子阿兄与妗妗阿姊成了婚,也与东阳公主成了婚。
同时迎进门。
新婚当夜,按规矩,太子阿兄要留宿正妻房中。
妗妗阿姊自然是独守空房。
太子婚宴结束后,我请旨与南淮一同去淮安地带。
如今冬日,淮南地带天寒地冻,不少老人与孩童感染风寒,手脚生了冻疮,甚至有的脸上也生了冻疮。
母妃知道时,已经是圣上准我同去后。
临走前,母妃说我不孝,但出发时母妃还是偷偷在城门旁目送我。
9.
我坐在马车里,一会儿给南淮递杯茶水,一会儿给南淮拿块儿糕点。
给南淮的茶水,被南淮放在了一旁。
给南淮的糕点,被南淮也放在了一旁。
没办法了!只能用这招了!
我一下去到了南淮的怀里,捏着南淮的脸:「南淮,你理理我。」
南淮没想到我如今还玩小时候那套,抱住我于理不合,撒开我就会摔下去。
南淮憋红了脸:「胡闹!」
没想到南淮会吼我,我撇撇嘴:「这么凶干吗!!!」
南淮面不改色:「没有。」
我小声嘟囔着:「还说没有。」
南淮叹了口气:「祈安,你不应该来淮安的。」
我满脸不服气:「为什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南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选择了沉默。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淮王府门前,南淮叫停了马车。
南淮闭着眼睛,开口:「祈安,你要清楚,你及笄以后会有封地,比淮安这种地方好,母妃会为你求好的封地,好千倍万倍。」
南淮叹了口气:「你更要清楚,以后淮安就是我的封地,可能一辈子无诏不得回京。」
我往嘴里塞着糕点,掩饰着我内心的慌乱,我怕南淮赶我走,我更怕南淮不要我:「我知道。」
南淮睁眼看着我:「你知道什么?你留在这儿,是你求着父皇要来的,没有父皇的召令,你是回不去的!」
「你留在这里就是吃苦,如果想通了,我现在就命人送你回去,父皇那里有我和母妃求情,烂摊子我来收拾,父皇只会当你年纪小不懂事,时间一长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这糕点真是噎人,眼泪都噎出来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你在这里啊!有你在我不觉得是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