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样却掉进了儿臣设好的陷阱,反而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
“如何暴露出来?”楚皇沉吟道。
不等楚嬴开口,瑨妃忽然插道:“陛下,你别听他在这信口开河,他说的造假者,不就是暗指臣妾吗?”
扭头看着楚嬴,她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故作义正言辞的模样:“大皇子,有本宫在此,你休想用这套疑神疑鬼的说辞蒙骗陛下。”
“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否则的话,本宫今天拼着名声不要,也要找你们母子讨个说法!”
“呵呵,想要证据还不容易?”
楚嬴抬手指着灵牌,语带戏谑:“你以为你们二次伪造了灵牌,上面就没有破绽了?”
“你以为我之前傻傻告诉你们的破绽,你们照着私下改进,就可以掩盖真相?”
“你错了,其实是我故意引诱你们去改的,我当时不是指出,灵牌上有两个最大的破绽吗?”
楚嬴看着瑨妃一点点变作惊疑的脸,笑得更开心了:“其实,真正的两个最大的破绽,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们。”
他敛了笑,上前一步,对着楚皇郑重拱手道:“父皇,儿臣现在就当着你和诸位臣工的面,讲出这两处破绽。”
“以证明瑨妃他们确实二次造假,更是灵牌造假的始作俑者!”
“说!”
“此事,还要从瑨妃最初造假说起。”
楚嬴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当时儿臣受伤,舆论对瑨妃极为不利。”
“于是,为了逃避父皇的惩戒,瑨妃临时决定制作灵牌,陷害儿臣和母妃,以期扭转局面。”
“只是,灵牌制作虽然简单,但当时毕竟时间紧迫,只有半个多时辰,所以为了追求速度,造假的工匠只能选用软木雕刻。”
他用舌头润了润嘴唇,看着瑨妃笑道:“他们选用的是半干的松木,瑨妃娘娘绝对想不到,这便是最大的一处败笔。”
“你休想唬人,松木又怎么了?”瑨妃阴沉着脸。
“松木是没什么,可你们听了我的供词,二次作假,选择了将灵牌做旧,这就恰恰出问题了。”
楚嬴回头对楚皇道:“父皇可能不知道,木制品要做旧,只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调配做旧的漆料,此法需要许多材料,费时费力,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而第二种就简单多了,直接用火烧,在表面形成一层焦炭,再打磨光滑即可。”
他又一次指着灵牌:“毫无疑问,这些松木灵牌,就是用火烧的办法做旧的。”
“然而,那些造假者不知道的是,这种半干的松木用火烤的话,会产生许多松油。”
“而且,木头表面会因为骤然火烤的高温,而裂开许多细小的纹路。”
“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呢?”楚皇疑道。
“父皇你想,这些内部炙烤出的松油,本来没法显现,如今有了这些小缝隙,它们就能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