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撇撇嘴不情愿,她素来喜欢做东的位置,管他是谁的。
关靖北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醒酒茶,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茶杯放下,他一把将许愿拉得站起来,自己坐下,再捞她入怀。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捏着杯子,递到许愿的嘴边,强声命令:喝完。
她鼻子嗅了嗅,不喜欢这味道,可还是硬着头皮喝下去。
明仔坐在自己位置上,摸了摸鼻子,虐得单身狗一脸血啊。
关靖北放下茶杯,狭长的眼眸挑着,继续,摸牌。
许愿瘦小的身子往他腿上一坐,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衬得男人身形高大。
她半是醉意半是清醒,静静地坐在他的腿上,温顺得像只猫咪。
关靖北穿着深灰色衬衫,伸手摸牌的时候,肩胛骨处的衬衫稍稍紧绷。
男人肩膀的轮廓勾勒出来,宽厚挺拔,每一发动作出落得成熟和难以言喻的性感。
之前的事谁也没提,但许愿知道,关靖北要多生气有多生气。
他怒极反笑,或者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等回去后再显山显水的爆发。
他边摸牌,似是漫不经心地问:我以为你要等伤好了再溜出来。
似乎预料到她肯定得想方设法地逃出来,只不过,时间没猜准。
许愿支吾了声:等伤好了,你肯定加紧防备,我不好溜。
分析得倒也在理。
关靖北盖着牌,嘴角噙着和牌一样未知而神秘的淡笑,你倒是聪明,那猜猜晚上回去,我该怎么收拾你?
许愿噤声了,他越是平静,爆发得越是凶猛。
她看着男人现了牌,不管多好多烂的牌,他都是心如止水。
关靖北连输了五把。
这让一起游戏的成文和明仔心惊得很,平日里都是他俩输,那祖宗就算输也是让着点的。
这回输得可真惨。
关靖北仍然不动声色,正要伸手去摸,成文开了口:今天就玩到这里,我有点累,三少,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关靖北把牌一扔,搂着许愿站了起来,我自己开车。
望着他们并肩离开,明仔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能左右靖北情绪的从来只有许愿一人。
到达目的地,许愿刚下了车,就被男人拽着上楼,向卧室走去。
她停在门口,挣脱很久也没挣脱出他的手,只好打着哈哈:我房间不在这里!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踹开了门,把许愿拎到床上。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怒气才明显地迸发出来。
男人的视线浓烈得几乎让她招架不住,单臂将她圈住,整个人都被他笼罩着。
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干净而冷冽的,同时响起的还有他低沉如山涧溪水的嗓音
许愿暗道不妙,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从他臂膀中闪身逃出。
走了几步,听到不急不缓的嗓音:你再走一步试试!
她聪明得很,知道不该走就不走,折了回去,缩手缩脚地,躲在床另一侧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