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愿意被关在屋里,会跳窗,会偷跑,甚至还会翻墙。
我院里的丫鬟被抬出去一个又一个,鲜血染红了地板。
父亲说,她们之死,全因我的任性。
长到八岁那年,我便和裴季明定了亲。
从此,我不能穿颜色鲜艳的裙子;
不能大声说笑;
不能吃荤腥油腻之物;
也不能再碰自己喜欢的各色糕点。
只因为裴季明喜清雅之物,喜食素,喜安静。
父亲说,一个好的妻子,应该以夫君的喜好为自身喜好。
裴季明喜欢的,我都要喜欢。
裴季明讨厌的,我都不能碰。
我日复一日住在这华丽的囚笼里。
吃着我不喜欢的东西,穿着我不喜欢的衣服;
看着我不喜欢的书。
每天能做的事情,无非是绣花和做衣裳。
闲着没事情了就是数床上的花鸟蝴蝶。
成婚,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换到另一个囚笼。
笼子大一点,新一点或者是旧一点。
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总归是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