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是真的?”秦睿并没有理会她,面向诸葛轻歌问道。
诸葛轻歌弯唇,笑容矜贵,明知故问:“王爷是在问我,还是问钰夫人?”
秦睿拱手反问:“王妃在,为何要问别人?”
诸葛轻歌笑容越发高深莫测,她扫诸葛钰一眼,见她面上血色全无,心情大好道:“雪箐所言,无一不是。”
“钰夫人对你不敬,你想如何处置?”秦睿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复又问道。
“这是王爷的后院,如何处置当然要由王爷来定夺。”诸葛轻歌坦荡荡的与他对视,言语间无一丝一缕做作的姿态。
沉吟片刻,秦睿吩咐道:“钰夫人德行有过,罚抄《素女经》十卷。诸葛家的姑娘个个贤良淑德,钰夫人会如此,定是底下恶仆怂恿,今日在此地的家仆,统统赏五板子。”至于春花......,秦睿厌恶的道:“刁奴春花伺候不力,赏十板子。”
话罢,甩袖离去。
诸葛钰愣愣的看着秦睿远去的背影,一如新婚之夜那般无情。她眼角发红,鼻端酸涩,是真要哭了,可她偏又不愿哭出来,两片唇。瓣委曲颤抖,生生将所有痛苦含泪吞下。
“十板子,打下去会死人的,钰夫人,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吃板子......”春花浑身发抖,抓着诸葛钰的袖子哀求道。
诸葛钰甩开她的手,冷喝道:“你做了错事,本就该受罚。”而后也不管自己带来的家仆们,扭头往外走。
“等等。”诸葛钰走得再快,也快不过诸葛轻歌的声音。
“钰夫人,按照分位来讲,我是正妃,你是妾室,你见了我,应当尊称一声姐姐。”诸葛轻歌见诸葛钰止步,慢条斯理的道。
她是诸葛家的嫡小姐,诸葛轻歌不过是个庶女,曾经自己都不屑与她姐妹相称,觉得那会堕了自己的身份,可如今,伦理枉顾,诸葛轻歌竟要自己委身称她一句姐姐!这一切!都是诸葛轻歌和秦睿的错!诸葛钰身形一颤,双手捏成拳头。
秦睿将杖责地点定在诸葛轻歌的院子外,阵阵尖叫声送走气得七窍生烟的诸葛钰,也送走无数被打得半死的家仆。雪箐出外看了一会,回来面上终于有了点笑容:“主子,今儿个我们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她想到诸葛钰走前那憋屈的神情,更是对诸葛轻歌崇拜不已,“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杀敌至残。”
“看得很开心吧?”诸葛轻歌淡淡道。
“是。”
诸葛轻歌又道:“那还不快点扶我回床上,我没力气了。”拖着病弱之躯坐在椅子上那么久,现在诸葛轻歌感觉自己全身发软,下半边身子还发麻发痛,若非她意志力惊人,秦睿没进门之前她就倒下了。
雪箐大骇,连忙扶了诸葛轻歌去休息。为她端茶送水,无意间看到桌面上有未干的水渍,隐约可以看出,水渍勾连后是个八卦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