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来的尽是京城中颇有才名的才子佳人,叶轻筎曾也是官宦家的千金,正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叶轻筎把江凌冷落在一旁,与一些才名兼具的文人见礼,其中不乏世家大族子弟。
有人注意到一旁自己找位置坐下来,还问侍女有没有羊肉吃的江凌,顿时觉得好笑:
“怎么还有人在此地找肉吃的?叶小姐,这位公子好像是你带上来的,是哪家的才子?怎么不来见礼?”
叶轻筎冷了脸,这厮真是丢尽了她的脸!
“不是什么公子,就是家父曾收养的一个乡野平民。”
有人恍然大悟:
“莫非是曾与叶小姐定下了婚约的那人?”
叶轻筎面色一僵,说道:“不要胡说,那是家父戏言,不存在婚约一事!”
“既然能被令尊收养,必是个才华横溢之人了,今夜贺宴肯定能做出佳作吧?”
又有人笑着看向楼层中央,有一张书案,在侧有侍女随时伺候笔墨,若有才子发表诗作,即可上前去书写下来。
“他不给我丢人就不错了!此人品行顽劣,不知进取,平日只知道败坏我叶家门风,让我赶出叶家了。”
叶轻筎冷哼着与江凌划清界限:“他本就胸无半点墨水,现如今就是个乡间的教书先生,教蒙童认字可以,作诗还是免了吧。”
众人顿时对江凌鄙夷轻视不已,原来就是个没有半点才学的无能之辈。
来这醉仙楼,看来就是想沾沾文气,与人吹嘘。
众人不再理会此人,而是开始讨论之后谁最有望写出佳作,讨论得十分热切。
忽然,身旁冷不防开口说话。
“诸位似乎未曾想过,萧彻从未要人祝贺。”
“锦上添花很简单,雪中送炭可就难了。”
这话一出,顿时众人一静。
接着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角落里,那个端着米饭,吃着羊肉的少年身上。
“江凌!给我闭嘴!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叶轻筎面若难看,江凌不说话她当他不存在也就罢了,江凌这厮还非得开口,生怕别人不知他在这丢人现眼!
江凌耸了耸肩道:“不过是有感而发,何必那么大反应?”
“哪里来的粗鄙之人,醉仙楼上轮得到你在此大言不惭?”
“可笑,眼见镇北侯都来赴宴了,怎可能会不喜我们贺他?”
“噢,我认得你,你与镇北侯一同长大,你肯定是嫉恨他戎马封侯,自己却是个被赶出叶家又被废了婚约的废人,所以才说这种风凉话吧。”
“哈哈,我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个只会狺狺狂吠的丧家之犬!”
叶轻筎冷眼旁观江凌陷入众矢之的,不由得冷笑不已,丝毫没打算给江凌开解。
江凌不禁笑出声:
“诸位打着庆贺的名头,想要借此扬名京城,为自己仕途功名铺路,却口口声声是真心实意给萧彻祝贺,倒还不如我这个废人坦诚,哈哈,这就是京城的才子吗?见识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