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侯爷这死的不冤!”一个文官模样的男人打趣道。他这一说,其他几个人更加兴奋起来。
“是呀,你看他那儿媳妇,姿容绝色,我见犹怜的。儿子又长期不在家,搁谁受得了啊!”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已经珠胎暗结,连孽子都生了,是有这回事吗?”
“没有吧,没见着什么孩子呀!”
“哎呀,宁公你这就糊涂了,就算有,那能搁家里养着吗?大将军一回来还不得一剑劈了那孽子!”
……
前门处,一老妪不时瞅瞅空荡荡的门外,颇有点焦躁地埋怨道:“不是说今天到吗?怎么都过晌午了,还不见人影呢?”
老妪是文姝的奶娘苏嬷嬷,随文姝一同陪嫁到侯府,感情甚笃。心疼文姝守灵七日,只怕身子骨早已撑不住了。
也许是跪坐太久,文姝突感一阵恶心,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苏嬷嬷赶紧扶她起来,喂了口水。刚喝完,只听门外一阵骚动,有人大呼:“将军回来了!”
文姝转过头,只见一个高大俊朗、英明神武的男人仿若天神一般降临在前庭。男人踏着大步往灵堂走来,身上的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出征三年,他终于回来了!文姝感觉自己都快记不清褚凌霄的真切样貌了。凌霄哥哥!文姝想喊出声,可嗓子却被什么堵住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呀,将军,夫人可把你盼回来了!”苏嬷嬷赶紧搀着文姝站起来,迎上去。
褚凌霄目露凶光,神色冷然,仿佛视文姝为空气,看也没看一眼,直接一脚踏进灵堂,噗通一跪,连磕三个响头,燃了一炷香后,腾的站起来,拔剑怒指文姝,“***,你***后院,败坏家风,竟然还有脸跪在这里!今天我就在父亲灵前杀了你,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未等褚凌霄出手,苏嬷嬷一下扑到文姝身前,大哭道:“将军,你这是为何呀!夫人为您守贞三年,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呀!”
“从未做过出格的事?那些不堪的丑事都传到了我的军营,你敢说她从未做过出格的事?”
“那都是那些人造谣的,当不得真啊,将军!”
“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文姝拨开苏嬷嬷,坦然的站在褚凌霄的面前,悲凉的说道:“等了你三年,等来的是你拔剑相向!既然你笃信那些谗言,那就杀了我吧!”
她不是不为自己抗争,她只是心寒透顶。她以为,她的凌霄哥哥绝对不会轻信这种无稽之谈。可她太高估自己,也太高估他俩的感情了。
新婚之日,还未及洞房,褚凌霄便被征召出征,一走便是三年。起先,他俩还时常通信,可是一年半前,她的去信他再也没有回复半字,她早该想到,事情已经起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