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火势很快得到了控制,禁闭的门也从外面被撞开了。赤伦第一个冲进来,紧紧地抱住葛江,眼中的疼惜一泻而出。
葛江在赤伦的怀里无语,却泪流满面。
云卓悄悄地退了出去,也许,父女冰释前嫌,就不再有什么阴谋了吧。
刚走到转角处,就撞到匆匆赶来的诺桑,云卓高挺的鼻梁被撞得生疼,眼泪涌了出来。诺桑更加慌乱了:“怎么了,受伤了吗?哪里痛?”
云卓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拨开诺桑伸过来的手:“没有受伤,就是被你撞得很痛。”
诺桑歉然地笑笑,伸手抹去云卓脸上的泪痕,突然放声大笑。
云卓不解,瞪着他。半天,他才收了声,从怀里取了丝帕,细心地给云卓擦脸。云卓想躲,诺桑不依,笑道:“象个花猫,不弄干净了,让更多人笑话吗?”
云卓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问:“赤西师傅呢?”
“你有不舒服吗?是不是烟熏到了?”诺桑停了手,焦急地问。
云卓摇头,转念又点头。
诺桑的脸有丝阴霾;“他被先亚部落请去了,那里的头领受了伤。你怎么样?你可以写个方子,我差人去抓。”
云卓勉强笑了笑:“出去走走也许就好了。”
“那我陪你。”诺桑说着,解下披风给云卓披上。
火红的夕阳斜斜地在山边,冷风吹到脸上有些疼,不知为什么云卓的心总是惶惶的,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从开阔地广场穿过,向城外的树林走去,诺桑说那里的空气最好,云卓默默地跟着,两个身影被夕阳拉得好长,黑色的影子周围罩了红色的晕,一片迷离。
近得森林,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被卫兵拦了下来。卫兵见诺桑走来,让了道路。诺桑不解,也懒得问,那几个商人气咻咻地骂道:“耽误了行程,我们可是会有损失的呀。”
“没办法!邦主下的令,今天晚上封锁这里,谁也不能通过。”
“可他为什么可以?”
“他是诺桑王子,当然可以在里面散步了。”一个卫兵不屑地说。
云卓的不安开始扩大,参天的雪柏密密实实地遮住了天空,云卓不禁拉住诺桑的衣袖:“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诺桑笑了笑:“今天,我不能回到城堡中,所以带你去个地方,有你陪着,我就不会郁闷了。”
云卓站住脚,看着诺桑,等他的解释。
“今天又会有红月亮,所以,我要在这里过夜,白天我已经要求赤伦封锁这里了。”诺桑笑。
“你不会告诉他原因吧?”云卓有些急。
诺桑笑:“当然没有。”
“希望没有什么意外,我有些心慌。赤伦给我的感觉有些阴沉,捉摸不透。”云卓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诺桑则拉住她:“你为我着急吗?我真开心。不过,现在我们要去的是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