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了点,但这太利于她目前的逃犯身份了,与茫茫雪地同色的她,一旦逃出,正如雨落大海,消失于无影无踪。
翌日清晨,阎司礼是被属下唤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盖着朝服,身上只着凌乱不堪的里衣。
梁嵩,也就是那个牢头,诚惶诚恐地朝他请罪,“属下无能,让谢千雪逃了,只找到了这个。”
说着,便恭敬将手里雪白锦绣包裹的东西呈给他。
他冷冷瞥他一眼,只慢条斯理的穿好朝服。
才从已经满头大汗,浑身打颤的梁嵩手里接过锦绣。
包裹的正是他没了的贴身令牌,可他的视线却被锦绣上,木炭写成的字迹吸引了。
“你大嫂给我下的药,冤有头债有主,可惜她是女人,只能她的帮凶,你来还。”
“再说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谁也不吃亏。”
他抓紧手里的锦绣,强忍怒意接着往下看。
“你御下有失,我帮你一把,所以不要再抓我了,我俩本就无冤无仇。”
“追加一句,你床上功夫真差。”
“谢、千、雪!”
随着他的怒吼声,是梁嵩突然倒地的闷哼声。
他低头望去,对上梁嵩惊恐至极的眼神,“属,属下不能动了……”
梁嵩的十年内力没了,双手残废,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再也不能在他手下做事了。
他知道这是突然会了很多奇门异术的谢千雪,对他的警告。
可是她低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誓要将她抓回!
三日后,烟雨楼内,仍困在京都,逃不出去的谢千雪,望着铜镜里已经乔装成一名普通丫鬟的自己,只剩苦笑。
本来想着有着高超医术的自己,只要把原身最具特色的头发颜色和瞳色改了,想逃走不是易如反掌。
可她没想到阎司礼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封了城。
但他不会想到,这个方法能困住原来的谢千雪,却困不住现在的她。
断断续续等了一个月,等她好不容易出城,才发现城外周边几百里,只要有人烟的地方,贴满了抓捕她的画像。
同时,还等到了她确定怀孕一月有余的事实。
为此不得不感慨阎司礼这方面的天赋异禀,一发就中。
嗯,好吧,出于医者的严谨角度,是三发。
好在怀得不是三胞胎,是双胞胎。
都这么久了,阎司礼竟还没放过她!
在分娩之前,谢千雪要长期吃一种可以杜绝自己身上的白化病基因遗传在双胞胎身上的稀罕药草,可她在预产期将近的半月前,却差点被阎司礼的手下抓住。
匆忙逃走,谢千雪闯进了山林深处一户猎户家的柴房里,房内仅有一具干瘪女尸。
四周脏乱不说,更槽糕得是,产期已到。
一边艰难分娩,一边咬牙切齿地暗恨。
阎司礼那个看着就性冷淡的薄情寡义之辈,居然会对自己的贞洁看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