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
楚昭然纵然征战沙场数十年,面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温和了性子。
他犹豫许久,确定她面色不错,不似强颜欢笑。
这才小心问出口:“此行......如何了?”
“罚俸三年,禁足三月。”
“对我的女儿用这种阴招,竟才这么点惩罚,陛下这是明摆着护着自己儿子了。”
楚昭然面色一沉,明显对此十分不满。
禁足三月?
根本不疼不痒,甚至是变相免了早朝。
至于罚俸三年,更是连屁都不算。
哪个皇子能缺了这三年的俸禄?
楚昭然气得一拍大腿:“老子送他十年俸禄,要他一条腿好不好啊?”
“爹爹,隔墙有耳,如此意气之言,可不能再说了。”
楚九卿哭笑不得,拉了楚昭然的袖子,撒娇似的晃了晃:“爹爹,你性子可是得收敛着点,当心回府了娘亲又要念叨你。”
楚昭然瞬间捂着脑门,一阵头疼。
楚九卿转了性子,怎么还反过来管上他了?
稍顿片刻,楚昭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楚九卿。
“对了,你现在不喜十皇子,却与恭宁王走得......近了?”
楚九卿嘴角一抽,心道自家老爹可真是含蓄啊!
这岂止是近,那可真是......太近了。
见她这般表情,楚昭然哪能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道:“小九啊,这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这些个皇子也都没一个简单的。有温以霆这个前车之鉴,宫里的人,以后还是好接触的好。”
“爹爹,温闻璟他……”
楚九卿垂眸,神色复杂。
上一世,多少人踩着她的尸骨在往上爬,就只有温闻璟,为了她主动走入泥潭。
楚九卿心中一痛。
上一世最后的画面,就跟一把刀子般,每每想起,都能给她锥心之痛。
楚九卿抬眸坚定地看向楚昭然:“他不一样。”
楚昭然生无可恋地一闭眼,靠在车厢上。
完了,自家宝贝女儿刚从一个火坑出来,就跳到另一个火坑里去了。
这事儿要是传到自家夫人耳中,他怕是别想睡个安生觉了。
回府后,楚九卿还没休息多久,叶梳桐就来了。
她问起来楚清瑶,说还在柴房关着,要怎么处理。
楚九卿给叶梳桐倒了杯茶:“她我留着还有用,就先关着吧。”
上辈子,楚清瑶将她丢入祡盆之仇,她总是要报的。
但也不能这么便宜了楚清瑶。
叶梳桐微微蹙眉:“你呀,别是心软了才好。那楚清瑶别看着面子上温柔无害的,实际上心思歹毒,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两次!”
楚九卿感激地看了叶梳桐一眼:“大嫂放心,我会当心的。”
叶梳桐走后,楚九卿思来想去,又写了封拜帖,让扶醉送去恭宁王府。
用过晚饭,楚九卿轻装打扮,带着寻陌和扶醉二人,悄悄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