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摇了摇头,抱着湿衣服的手不住地收紧,无力地自嘲着:“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会说是我的错,所以我不想说。”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明事理吗?”莫言卿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安慰的话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安暖太过于倔强,要强,少了女子该有的柔和,这也是为什么总是让莫言卿动怒的愿意。
女人不就是拿来宠,拿来呵护的吗?
安暖无力地笑笑,那笑容苍白无力,就好像此时的她。
“其实,我并没有想跳水寻死,只是被成欢吓到了,无意落的水。”
看着她这般,莫言卿的心无意中被揪起,泛起阵阵心疼。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暖抬头看向马车顶端,拼命地让眼泪不要那么快掉下来,可是事不从人愿,眼泪还是无声地滑落脸庞,刺痛了莫言卿的眼。
他薄唇紧抿,双手紧了紧,生生地抑制住了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会答应还我自由吗?不!你不会的!你只会说我不守妇道!呵呵……”安暖低下头来,无助地哭了起来。
话已至此,如果莫言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他未免也太蠢了些。
“你又没有受欺负?或者……”莫言卿的心疼痛愈来愈烈,双拳不住地收紧,青筋暴起,右手被包扎过的地方,此时已经再次裂开,沁出血来。
安暖哭着哭着就笑了,如雨中莲花般凄楚:“够了!我不想说!公子,求求你放我走吧!只要你放我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认了!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就算呆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好,我答应你,等你心情平复之后,我就放你走!”莫言卿不假思索地应着,他承认并不想安暖此时离开,但是却又不想这般委屈了她。
与其这样变相地禁锢着她的自由,倒不如适当地放开手,让她偶尔呼吸新鲜空气。只是,他还是不想安暖这般毫无留恋地离去,他要的,是让安暖自愿地回到他身边来。
安暖泪眼婆娑地回过头来打量着莫言卿,眼里的错愕毫不掩饰。
“我可以放你去散心,你可以回你家,哪里都可以,但是这卖身契我暂时不能给你。无论你到哪里,你都是我的丫头,谁也抢不走!”莫言卿拍了拍安暖的肩膀,算是安慰过了。
安暖一个没忍住,又哽咽起来:“你就是个土地主!我这么普通平凡,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莫言卿被安暖这又气又急的可爱模样逗得忍俊不禁,看到她恢复得差不多的样子,倍感欣慰。
鬼使神差地莫言卿伸出手来,摸了摸安暖还有些湿润的头顶,霸气十足地宣告:“你是我的丫头,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欺负你!所以,公子我会护着你,只要你不做错事,天塌下来公子给你扛着!”
言出必行,是莫言卿一向的准则,也算是对安暖最为有力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