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我一个少女,实在不想爆粗。
但看到爷爷额头撞了个包,我不但想爆粗还想打人:“爷爷,你没事吧?”我心疼地帮爷爷揉着额头的包。
这车了椅子全是铁的,力度太大撞到前面的椅子自然起包。
这也是我照顾不力,所以我很内疚。
“无妨。”爷爷轻轻的把我的手拿开,然后双目死死的盯着司机。
这客车没有别的乘客,也没有售票员,坐稳之后我心里就开始不踏实。
现在看到爷爷这般眼神,我便也提高了警惕。
爷爷足足盯了司机半个小时,眼睛一动不动的那种。
而司机自顾开车,也没有向我们要车费。
我看着爷爷这么盯着也累,便是轻轻的对爷爷说道:“爷爷,你先休息一会。”
我想说有什么事这儿有我,但没有说出来。
“嘎……”
我的话音落下之际,司机却突然的停车。
还好这次我眼疾手快,一下子把爷爷扶着,要不然爷爷又要撞大包了。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我有点恼火。
你一个客车司机,为人民服务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开车?
“先给车费。”
这四个字跟叫我们上车那话天地之差。
仿佛从死人口里挤出的字一般,冷得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多少?”我很快就接过司机的话。
坐车给钱是应该的。
“每人一万。”
……
他怎么不去抢?
我嗖的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正要说话之时,爷爷却一下子把我拉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给他。”
……
我是听错了司机的话还是听错了爷爷的话?
难不成我耳朵有问题吗?
耳朵有问题,我眼睛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我看到爷爷从他的问卜包里掏出了两叠钱。
爷爷赚钱很难,这点我知道。
虽然跟他問卜的人不少,但爷爷却是从来也不会向别人钱,任意别人给多少要多少。
山村的人也没有钱,婆娘们哪个不爱贪图小便宜?
“不给。”我发誓,这次是我第一次反着爷爷。
平时坐车也才30块每人,一万块他也能说得出口?
我不给两字落下之后,司机猛然回头:“黄泉路那么远收你们一万算对得起你们了,不给就下车。”
黄泉路?
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司机的脸色没有任何血色,腊黄腊黄的……
此刻的我,不但脸上起疙瘩,浑身都起疙瘩了。
然。
爷爷却十分平静,他慢慢起身,然后拿着钱往司机走过去:“有劳。”
我看呆了。
我们不是要去镇上吗?
这黄泉又是几个意思?
“呵,算你识事务。”司机说罢,没等爷爷回到座位上,便又开车。
我差点又要爆粗了。
但爷爷的目光告诉我,别冲动。
通往镇上的只有一条公路,所以,只要车子是向前的,我就不怕会担心去不到镇。
才这么一想,车子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叉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