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年在门口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见沈若初仍木木地坐在长椅上,他敲了敲门示意。
沈若初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地收拾了一下包包站了起来。
却听见贺知年语气略显匆忙地对沈若初留下一句:“我要出个差,先让郑秘书送你回去。”
沈若初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那我们?”
贺知年低头回复着手机信息,一边走出门口,一边随意地说了句:“随你方便就好。”
不出一会的功夫,那辆黑色的宾利已经驶远。
来也匆匆,却也匆匆,这一切对沈若初来说,就像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
贺知年一连消失了好些天,若不是那本红本本时刻在提醒着沈若初,她嫁人了,她倒觉得一切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有时沈若初在想,那天的领证和闪婚可能只是她做的黄粱一梦,而日子却继续顺遂地过下去。
直到这天,沈若初上班时突然接到了陆夏的电话。
“阿初,有一帮流氓闯进我的花店,将我的店砸了!”电话里陆夏的声音听起来急促而慌张,甚至还带着哭音。
沈若初正在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急声问:“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陆夏那边一团狼藉,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沈若初二话不说拿起包,连急假也没请,打了个的士去了陆夏的花店。
当看到陆夏原本精心布置的小小温馨花店被砸得面目全非时,沈若初才明白了为什么陆夏会这么激动。
她握住一脸愁容,哭得眼眶通红的陆夏的肩膀,“夏夏,这……”
这时,沈若初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
当听到电话里那道尖利而让她难以忘记的声音时,沈若初的指甲紧紧抠着指缝。
“这只是个开始,不想拖累你朋友的话,就自觉点,别让我再发现你还出现在少康面前!”莫盈盈满带不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电话被切断,陆夏看着脸色发白的沈若初,吸了吸鼻子,问:“怎么了,阿初?”
沈若初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看向陆夏的眼里充满了无助与愧疚,“对不起,夏夏,是我连累你了。”
陆夏一脸不解,可随即联想到沈若初几天前经历过的事情和她现在的反应,脱口而出:“是那个女人?”
沈若初的沉默便是肯定的回答,陆夏气得不行:“怎么会有这种贱人!阿初,你那个贺先生呢?去找他,他肯定有办法治那个女人!”
说着,陆夏拿过沈若初的手机,要给贺知年打电话。
沈若初却下意识阻止,“别。”
那天过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贺知年,况且她和他终究陌生,怎么好一来就给他惹麻烦。
“这件事情起因还是陈少康,我还是要同他理清楚,我……不想给贺知年添麻烦。”沈若初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