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陈吉思真的很想出国,但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我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想法,心仿佛被打了一拳,隐隐作痛。
我慢慢地放下手来敲门,转身要走。
从门口又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你就不想过你走了以后她会干什么吗?”尖牙不需要她,你走了,她真的无处可去。”
于是纪回答说:“我是受方叔的委托来照顾她的,她去哪儿我都不在乎。”8
我被授权了。
本不在乎。
两句简短的话,像打雷一样。
当我回到吉家时,我仍然头晕。
在这所房子里,善良的积臣对待我的方式还历历在目,它如何变成了一把断了的刀,每一帧都在割着我的心。
接着楼上传来“砰”的一声。
我上楼,看见季的仆人在打扫房间。
我看着房间里所有这些天我送给吉辰的东西。
它们堆叠在一起,打开包装,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烬。
而那棵纪答应好好照顾的玫瑰树,也枯萎成了一滩枯叶。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纪辰所有的好,他所有的温柔,其实都是浮在表面的。
积臣和他以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方式不同。
我以为这是真的,我以为这是可能的。
心如死灰的这一刻,我以为会很惊心动魄,那么平静。
我看着清洁人员:“我来打扫这个房间。”
离开仆人后,我把所有的礼物都搬出了房间,连同那本写满了想法的日记一起扔掉了。
在那之后,我收拾了几件行李,直接消失在纪思辰和方家的生活中。
…
当吉辰回来时,他看到的是方婉清的空房子。
方婉卿生活的痕迹已被彻底抹去。
走廊尽头那扇本该紧闭的门却大开着。
房间里,方婉卿给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季晨马上拿出手机给方婉清打电话,却空无一人。
他又给学校打了电话,没人知道。
最后,他找到了方家。
方家沉默后只说:“她太大了,气质又不适合方家,所以就走了。”
这时,积臣对他们的冷漠突然使他烦躁起来。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派人去找方婉清。
但是没有任何消息。
六年后。
凌城HG集团。
在季思门面前摆放了无数份面试简历,结果无一例外地配上了鲜艳的红十字。
“一个也没有?”朋友秦朗叹了口气,“好在我有两个保证,他们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生,在华尔街干了几年,是著名投行的分析师。”
“他们还是恋人,而且他们要结婚了!”对了,他们好像也是凌城人,也许你认识他们!”
话音落了下来,“敲,敲”的声音响起。
“进来。”
秦朗话音刚落,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消失了六年的方婉清突然出现在眼前。
纪辰瞳孔缩紧,迫不及待地上前。
方婉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对秦朗开口道:“秦将军,我是方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