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与摇了摇头:“楚眠,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谢斯誉 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赵予安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沈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赵予安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赵予安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赵予安看着沈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赵予安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4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谢斯誉 。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谢斯誉 的声音:“赵予安。”
赵予安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严警官,还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让谢斯誉 心里有些不悦,他剑眉微蹙:“抓捕沈执与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赵予安反问。
谢斯誉 沉默了一瞬,语气坚定:“不会。”
赵予安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释?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爱你。”
“谢斯誉 ,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赵予安阔步离开。
谢斯誉 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抚上钻心的胸口,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在疼。
……
回到酒店,赵予安拿到沈执与留下的机票,就去了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内,赵予安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忘记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医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
赵予安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
关于谢斯誉 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
谢斯誉 ,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
彼时,警局审问室。
谢斯誉 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痛难忍。
他看着沈执与,本来要问询行贿的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赵予安是什么关系?”
沈执与从容的面色一变,手指紧握成拳:“谢斯誉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如果不是你,我和清清早就结婚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
谢斯誉 脸色骤沉,手里的审讯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
觉察到他的怒气,严方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来吧。”
谢斯誉 冷着脸起身,摔门而出。
走廊里,他心烦意乱,罕见的点了根烟,临窗看外面的夜色。
不知道此时,赵予安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