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袖那傻子似的模样更让宋卫晞冒火:“为了摆脱我和你的初恋情人双宿双飞,你对孩子还真下得了狠手!”
他竟以为她是故意吃药打掉了孩子吗?
安舒袖双手攥紧了床单,双唇紧闭不发一语。宋卫晞不分青红皂白便这样给她乱扣帽子,她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也许她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残忍冷血满腹心机的女人。
“你的美梦休想实现!”宋卫晞咬牙切齿地说,眼眸通红似要滴出鲜血。
安舒袖缓缓闭上双眼,孩子没了,她心里何尝不痛苦?宋卫晞还能发泄出来,她则已经痛到麻木,连发泄的心思都没了。
病房门外,江姐模糊听见宋卫晞的怒吼声。
说安舒袖把孩子故意打掉了,江姐万分不相信。送进医院时,安舒袖那心碎的神情,嘴里反复呢喃“救孩子”,她怎会是个冷血的母亲。
这姑娘也真可怜,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还被误解,只怕心智再坚毅也承受不住。
江姐甩了甩头,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宋卫晞糊涂,她可不能坐视不理。
宋卫晞一通咆哮,安舒袖始终是默默无言,仿佛宋卫晞所说的每个字她都没听见。
宋卫晞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儿,这女人是麻木不仁,所有威胁怒骂都不当回事儿吧?
下楼走到车前,对司机吩咐道:“我自己来开车。”
他心里憋着火,不释放出来自己都要爆炸了。
将车速提到最快,宋卫晞风驰电掣行驶在街道上,他的坐驾挂着特殊牌照,闯红灯超速交警也管不了。
宋卫晞直接去了酒吧,他不是个爱借酒浇愁的人,只是今天太憋屈了。这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给他生孩子,以母凭子贵获得荣华富贵。偏偏那个安舒袖,对他给予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迷乱缤纷的灯光下,宋卫晞举着酒杯自斟自饮,光线虽黯淡,却掩饰不了他风采超然的夺目气质。
自有莺莺燕燕围过来套近乎,宋卫晞一记冷眼扫过来,吓的她们花容失色。啧啧,这少爷看来心情很坏,还是别去自讨苦吃了。
一瓶酒下肚,宋卫晞没有丝毫醉意。多年的特殊职业生涯,已练就了他异于常人的酒量。
千杯不醉也是坏事,至少不能一醉解千愁了。
满耳喧嚣的音乐中,忽有一缕似曾相识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我真不会喝酒。”声音虽小,落在宋卫晞耳里却是无比清晰。
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在心中魂牵梦萦了千百回。
遁声而去,只见有个年轻女孩尽量把身子往沙发里缩,躲避着个肥胖男人的酒杯。那男人面色已然不悦:“说好了陪老子玩几天,就免了你的债务,你想要反悔吗?”
女孩拼命点头:“我想法儿给你弄钱去,一定还给你。”
“你靠什么法子弄钱?张开腿让人玩儿是不?那还不如让我玩了,让谁玩不是玩……”胖男人喋喋不休地说,将酒杯凑向女孩的嘴边。“给老子喝!少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