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夕忍不住笑出声来,微微撩起斗笠周边的纱,小口小口的吃着菜,满不在意的调侃道:“你尽管吃就好,总不会许久未进食连筷子也不会拿?”
看见他红透了的耳根子,生疏的握筷子的姿势,突然觉着心情挺好的,还多添了一碗饭。
“过夜之后,切记勿开门。”老板娘神色淡淡的走过来告知二人店内的规矩,腰间一脆一脆撞击声,规矩遵守便能活命,虽然他二人自己能够自保。
冷萧夕放下筷子冲老板娘颔首,“多谢老板娘。”
天将集黑云邪气为一股,覆盖皎洁月,没有月光的滋润有些正在吸收日月精华的法师突然被打断,硬生生的逼出了一口鲜血,古怪至极。
轻轻拢上房门,两人只能住一间房。
“颜……墨离?”真拗口的名字。
颜墨离应了一声不解的偏过头来,只见冷萧夕指着床上的被子又指了指地上,意思很明显,让他打地铺睡。
没有问为什么,乖觉的抱了被子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只探出一个脑袋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真是不知羞……
当然这话她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并无异样才上床睡觉,她一转身颜墨离那双可怜的要滴出水来的眸子死活不肯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无奈的叹了叹气,给他讲起来了小时候师父给她讲过的一则怪事。
很久之前潘安国还不像现在这么强大繁荣,其居县是隆昌公主的封地,公主温柔可人有着堪比西施昭君的美貌,来求亲的邻国王爷皇上那送来的聘礼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隆昌公主却一个也没有瞧上,在一年春闱上骑马去捕猎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被当时的武状元给救了下来,就那么一次偶然相遇公主回去后茶不思饭不想的,害了病才肯告诉皇上自己中意武状元。
公主下嫁状元郎的事并不算稀奇,起初二人还和和美美的过着小日子,直到驸马爷从战场回来,一切都变了样。
他不再陪她骑马舞剑赏花,不再对她温声软语,隆昌公主是个奇烈女子,在意识到驸马对她冷淡后心灰意冷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每天舒舒服服的出去游玩,举办宴会请各家夫人小姐来做客,过的惬意极了。
哪知道事情没有公主想的那么简单,驸马憨厚老实的性子一变再变,变得嗜血阴鹜杀人如麻,公主亲眼看见驸马将府里一个下人的脑袋给割了下来,笑的诡异古怪还意犹未尽。
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何曾吃过这样的苦,第二天就进宫向皇上阐明了实情请求同驸马和离。
和离之后府邸归驸马,公主住在宫里,即使是和离过的公主还是又不少贵族子弟钦慕的,皇上怕女儿还惦记着原驸马也就是状元郎,当即留给公主订了一门亲事,是皇后娘家的侄子翰林院士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