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脆如铃，季殊循声望去，只看见宇文濯裹着墨色大裘，身姿如松，而对面站着一文雅男子。

宇文濯正将一枚血玉别在他的腰间：“只有此等珍奇才配得上你。”

那人微笑敛眸：“谢谢你，濯哥哥。”

这一幕似利剑入心，让季殊心中一痛。

那枚血玉他眼熟的紧，那是自己在西召厮杀三天以命换来的。

到头来，却只是他为博得另外一个人一笑讨来的玩意……

他呆呆地站着，反应过来时，对上了宇文濯的眼。

那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一介奴仆而已。”

宇文濯声音清冷无温：“还不快退下？”

季殊虽知自己身份本就如“影”般见不得人，可亲口听他说出，心尖还是如被针扎一般疼。

半晌，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是。”

转身便快步离开，不敢回头。

回到别苑。

季殊站在院子里，思绪翻飞。

他知道自己无权过问主子的事情。

可从他成为暗卫那一刻起，便从未见过哪个人能与宇文濯这般亲近……

愣怔间，忽有一大群婢女行色匆匆，将手中金银器什、锦绣罗衣放进苑内。

其中一婢女毕恭毕敬道：“这是王爷派我们送来给您的。”

季殊错愕一阵，手小心翼翼地摸向锦衣，锦衣的红光让他冷寂的眼掀起些许情绪。

想到昨夜他说的话，季殊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些欣喜。

宇文濯突然走了进来：“喜欢吗？”

季殊转身，双眼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欣喜：“爷，这是……”

他扬唇一笑，笑容勾人心魄。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装，明日我便送你进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