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与刀疤男同时跑过去一看,俩人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杨三刀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伤口极深,几乎可以看到后背上的骨头,整个后背都被鲜血染透了。
他能咬牙坚持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真汉子了。
许鸢长呼一口气,指着前面在原地打着旋儿的马匹,说道:“他伤得太重,这里有马,我们先把他送到云溪城里医治吧,不然我怕他撑不住有性命危险。”
刀疤男摇摇头,冷静道:“不行,云溪城到处都是九层楼的眼线,包括刚才这个黑店的老板,估计也是九层楼的人,这几十个人,应该就是他通知九层楼派过来围杀我们的,所以我们哪里都可以去,唯独不能去云溪城,去城里就等于是羊入虎口,送死。”
“可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总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刀疤男想了想,将长枪背在身上,沉声道:“先带大当家的回寨子里再说,现在寨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许鸢点点头说道:“好,反正陈知故也随着老先生上山了,我顺便去接他,你带路。”
“好,你帮我拿着枪,我来背当家的。”
刀疤男将长枪扔给许鸢,单手扶着杨三刀,轻喝一声,将杨三刀背在背上,沉默不言的往山上走去,许鸢紧跟在后面。
许鸢看到刀疤男的一只衣袖空荡荡的,不由得好奇道:“刀疤,你的另一只手……”
“别问。”刀疤男冷冷的打断许鸢,神情冷冽,他断掉的这只手,以前也是用剑的,当不能再用剑时,这只手留着也是无用。
山路崎岖,俩人又经过一番大战,尤其是刀疤脸身上还背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大男人,走的十分辛苦,几乎走到黄昏时候,才到达寨子门口。
寨子上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牌匾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三个大字,杨家寨,刀疤男走到这一块牌匾之下时,突然眼前一黑,双腿跪在地上,直接昏倒了过去。
寨子里的人赶紧跑过来帮手,把重伤的杨三刀抬进去,刀疤脸也带着去休息了,许鸢看到陈知故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发楞,一颗心也放下来不少,走过去在陈知故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把陈知故吓得一个没坐稳,在地上滚了一圈。
陈知故拧着眉头生气道:“掌柜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我的这个小心脏啊,都快被你吓出来了,哎呦喂,吓死我了……”
看到陈知故捂着胸口那一脸心慌的模样,许鸢嘴角僵硬的扯动了两下,双手叉着腰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掐住陈知故的耳朵,恶狠狠的问道:
“陈小二,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不仅罢工偷偷成婚不说,现在还学会瞒着我一个人偷偷跑路了,你说今天要不是寨子里的人心肠好,及时出手救你一命,你这破书呆子,一条烂命不就搁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