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毕竟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一个不熟悉的人。方婷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变得严肃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我。
我正襟危坐。
两人第一次见面,很明显方婷的气势把我压了下去,我变得极为被动。
你在哪里上学?方婷问道。
我一直在家里,父亲教我读书,母亲教我写字,没出过家门。我老老实实回答。
方婷脸上闪过疑惑,继续问我:为什么不出门啊?
二十岁之前不能出去。
真奇怪,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在方婷绝美的眸子注视下,我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缓缓道:种地。
自从爷爷死后,我大伯患上肝癌,家里的积蓄全部给他治病,但他还是只坚持了半年就走了。
父母为了养家和照顾我,便选择在山里种地和养鸭,生活倒也没有特别困难,还积累了一些钱。
那你以后有什么规划吗?
结婚,然后生子。
说起人生规划,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我能不能活过二十岁都还是未知数。
方婷点了点头,冲我笑道:其实吧,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不过我们的生活环境差别太大,估计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吧,如果在一起,以后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
我有不好的预感。
方婷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名片,大脑一片空白。
我心心念念这么久的未婚妻,刚见面没多久就拒绝了我。
他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想到爷爷付出生命的代价为我铺就的一切,我怎么能辜负了他?
就在我心中猴抓似的着急时,我突然看到方婷的眉宇间冒出一团黑气。
这九年,我修习青衣派法门,不仅能掐会算,还会看相,更是能够洞悉常人无法看到的事物。
此刻,方婷的印堂被一团黑气所笼罩。
毫无疑问,这是大凶之兆!
如果任由它继续滋生,后果将不堪设想。
爸,我们已经聊完了。方婷朝门外喊道。
方如是走了进来,笑着说: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既然我女儿觉得你们不合适,我看这婚就这么算了,不过毕竟是我们毁约在先,这一百万,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赔偿吧。
随着方如是的话落下,那墨镜男将一个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现金。
然而,我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钱上面。
只见方如是的印堂也冒出一团黑气。
眼见方如是等人要走,我连忙喊道:等一等。
哦对了,麻烦等你爸妈回来后,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们。方如是说道。
陈解阳,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我家找我,别当宅男了,多出来走动,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好玩的。方婷冲我笑道,三人出了门。
我正要追上去,告诉他们我看到的事情,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刚迈出一步就站立不稳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