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春那边,沈尚书被迷晕,边上守着的两个小兵已经被杀,幸好来的及时,丁春才在刀下救了沈尚书一命,等明有余过来看了情况,一杯茶水泼醒了沈尚书,王女才姗姗来迟。
她先是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歉意道:“不想我凉州尽然会进来这伙歹人,真是凌霜的失察之罪,请伯父勿怪。”
沈尚书刚从鬼门关回来,见到满地的血和尸体,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面色僵硬,“这也不是侄女的错,你不要自责,你可有受伤??”
“凌霜无碍,不知怎么回事,只是这黑衣人似乎是冲着您来的。”
沈尚书更不好了,“我从未来过凉州,也没有结过什么仇,到底是谁要杀我?”
明有余随意的坐在桌前,眼睨着王女,“我留了一个活口,一同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就知道了。丁春,把人带过来。”
丁春擒着一个黑衣人进来了,往地上一扔,遮面的黑布已经扯掉了,那黑衣人摔在地上,双眼鲜血直流,满地乱爬。
沈尚书正襟危坐,愤怒道:“谁人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咬牙不作声,丁春见状踢了他一脚,力气不小,黑衣人痛苦的捂住腹部,蜷缩在地上。
那黑衣人痛骂,“北国人果然狡诈多端,要杀要剐冲着老子来,折磨人算个什么狗屁!一群狗-娘-养的崽子,有本事杀了我!”
沈尚书出生书香世家,从小读的是圣贤书,金榜题名后一路顺风顺水的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何曾被人这样辱骂过,沈尚书涨红了脸,“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爷爷我还有更硬的,你要不要看!狗-日-的北国人,有种就杀了我,不杀你就是没种!哈哈!”
沈尚书被气得不轻,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勃然大怒道:“哪里来的刁民?!污言秽语!”
那黑衣人还在辱骂,明有余噗嗤一笑,“沈尚书不必动怒,这等喽啰何须您来伤神,王女你说呢?”
王女不知明有余突然提到她是什么意思,有些狐疑,“明公子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王女听这口音可熟悉?”
“凉州人。”王女实话实说,见沈尚书变了脸色向她看来,又补了一句,“但我并不认识此人。”
“我相信王女。”明有余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看得大家都有点不适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点血腥,王女一介女子,还是不要看得好。”
“我身为王女,也曾随父王上阵打过仗,明公子不必担忧,一点小场面我还不至于畏惧。”
明有余心想,既然她这么说了,想必也有心理准备,观察了她这么久,她的表情滴水不漏,人应该不是她派的,她没有那么蠢,杀了北国使者是自毁前程,得不到皇帝的支持,继承王位就会有风险,但此事她也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只是不知她装糊涂是为何?究竟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还是说其中还有试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