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几秒,脸上重新浮现虚假的笑容,朝陈烈走去。
陈烈眼中闪过寒意一闪。
与之四目相对。
丁敏!
七年前,这个女人出现在他与林语薇的婚宴,当众宣布跟陈景山之间的恋情。
本就体弱的母亲,承受不了如此打击,突发脑溢血去世。
婚礼变葬礼。
因此,他与父亲陈景山反目成仇。
一气之下,化名参军。
如今,她却在陈景山重病昏迷之际,大肆招开宴会。
讽刺至极。
“陈景山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陈烈背缚双手,不答反问。
字字如剑,气势冲霄。
目空一切,不容质疑。
周围的喧闹声瞬间冻结,陷入寂静。
众人无不感觉心头沉重,似金戈铁马杀伐,汗毛倒竖。
“你父亲已经昏迷两天,暂时不方便探视...”
丁敏心头一怔,脸色微变说道:“你既然回来了,那也省得我再多费口舌。”
“今天我召集华云名流到场,就是为了宣读景山的遗嘱。”
“你在场,也好做个见证。”
说着,面向众人,挥手示意站在旁边的律师:“你可以读了。”
林语薇轻轻攥着陈烈的手,手心香汗渗出,美眸中忧色密布。
“诸位,我受陈景山先生所托,当众宣读遗嘱内容...”
律师文件在手,朗声读道:“我陈家世代荣耀,克守先礼,才创下陈氏集团近百亿资产。”
“做为陈家主事之人,如今我体力不继,无法再主持公司事务。”
“为保公司正常运转,不致大厦倾倒,特立此遗嘱。”
“我与前妻有独子陈烈,本应继承产业,然七年前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我断绝父子关系,交于他手我不放心。”
“我妻丁敏,贤惠持家,携有一子已改陈姓。”
“纯孝善良,虽与我无血脉关系,但却有父子之情。”
“我死后,公司将由丁敏与其子陈平继承,特此见证...”
遗嘱读完,现场未事先知情者,一片哗然。
陈景山重病在床,人都还没死,就急着宣读遗嘱。
而且竟半点不留给陈烈这个货真价实的儿子。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吃相,太难看了!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趁机拍着丁敏母子的马屁。
陈烈听着耳边喧嚣,静立当场。
面不改色,但眼神已一片森冷。
周身肃杀之气狂涌,衣角无风自动。
陈家几代人含辛茹苦创下的基业。
竟被一纸遗嘱,判为丁敏母子名下。
天大的笑话!
且不提这遗嘱真假,光是在自己婚宴上气死母亲,陈家便容不下此等蛇蝎之女。
“陈烈,你千万别激动...”
感受到陈烈情绪的变化,林语薇心颤不已,紧紧握住陈烈大手劝道。
站在门口的江依美,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恨意交加。
陈烈这个不争气的废物,连家产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纠缠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