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就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厉害。

看着叶音音明明快要气到爆炸，恨不能上来撕了她，但却只能忍着忍到五官都有点扭曲的模样，祝清月心里有点舒坦。

祝清月：“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没种。”

叶音音没法拦，只能死死的攥着拳头，恨不能把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

“音音，你和小月是不是闹矛盾了？”

祝婉晴走过来，温柔又体贴，和祝清月对比的鲜明。

祝婉晴是天上的仙女，祝清月就是散落在泥淖中的污秽。

叶音音心里憋了气，对祝婉晴说话也有点冲：“婉晴，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看好你的未婚夫，说不定哪天就被你那个妹妹给勾搭走了。”

祝婉晴闻言眉心一皱：“小月确实脾气比较倔，如果有什么惹到你的地方，我可以替她向你道歉，但她是我妹妹，我不允许你那么说她！”

“你替她道什么歉？你就是太善良……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放心，祝清月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叶音音气冲冲的走了，祝婉晴却站在原地，盯着祝清月的背影，心事重重。

祝清月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见了霍九辞。

他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私人定制款，祝清月一眼就看出来，他身上的西装和自己身上的裙子，剪裁出自同一人。

好像在穿情侣装。

祝清月觉得两天不见，霍九辞好像又帅了。

他个子尤其高，站在那里挺拔又矜冷，尤其是戴着眼镜，怎么看怎么斯文禽兽。

霍九辞也看见了祝清月，但他目光没像祝清月那么笔直***，反而淡漠的就像是两人完全不认识一样。

只扫了一眼，霍九辞就收回了目光，但没人注意到，他视线的落点是祝清月那半张还没痊愈的脸。

看着霍九辞目不斜视的从面前走过，祝清月改主意了。

既然霍九辞来了，那她就先不走了。

霍九辞的出现，比祝清月还要引人注目。

霍家和程家的关系复杂，霍九辞和程子阳之间不对付在凉城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说霍九辞来吊唁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但他不来才是正常。

来了，就很值得人琢磨琢磨。

在场所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噤了声，看着霍九辞从容的走进灵堂，对着程老爷子的遗像和遗体鞠了三个躬，又礼貌的朝着程子阳说了句节哀顺变。

程子阳皱着眉心盯着霍九辞，似乎是不想跟霍九辞多说一个字：“你来做什么？”

霍九辞没回应。

“子阳！”

程父不满程子阳的反应，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么多人看着。

相比较程子阳的喜怒形于色，霍九辞的波澜不惊，立见高下。

程父：“九辞来了，招呼不周，还望多见谅。”

面对长辈，霍九辞身上的气势依旧不减分毫：“伯父节哀，我父亲和母亲本来想亲自来送程爷爷一程，只是奈何有事情被牵绊住了，还请伯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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