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之后，姜妙苒再也没有和他单独见过面。

仅有的一次遇见，是在何叶的婚礼上，她是伴娘，陆南谦以朋友的身份带着苏若晚参加。

姜妙苒在台上，看着他们在台下形影不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向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妙苒的生日快要到了。

姜妙苒是不喜欢过生日的，因为没人在乎这一天。

以前，她爸妈永远只记得弟弟的生日，而轮到姜妙苒，连一块生日蛋糕都吃不上。

后来是陆南谦知道了，才每年都陪她一起过。

但是今年，姜妙苒没奢望陆南谦会记得。

可命运往往就是那么让人猜不透，连姜妙苒都不对在生日这天见到陆南谦抱任何希望。

可偏偏，他就是出现了。

打开公寓门，看到陆南谦的那一刻，姜妙苒几乎僵住。

那颗原本已接近死寂的心，忽然动了一下，让她忍不住生出妄想。

他来了，是因为她的生日吗？

“你怎么来了？”

没人知道，她问出这句话有多紧张，因为只要陆南谦一句话，就可以予她新生。

姜妙苒又瘦了很多，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走进公寓后，陆南谦递过来一个请柬：“我和若晚要结婚了。”

姜妙苒冻在原地，看着那刺目的红色，方才那股欣喜消失的荡然无存。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半晌才开口：“结婚？”

陆南谦点头，明明还是那么温柔的样子，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结婚后，我们尽量少见面吧，若晚不太喜欢我们来往太多。”

姜妙苒呼吸微颤，“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吗？”

在她生日的当天，给她送来结婚请柬。

还说，以后尽量少见面。

陆南谦凝视着她，没有回答，反而问：“你最近身体不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姜妙苒最听不得他关心自己，那只会让她产生一些自作多情的幻想。

她低声回答：“胃口不好而已。”

陆南谦眉心微拢，但终究没再问，只说：“姜妙苒，结婚那天，你一定要来，虽然我们以后联系可能会变少，但我很希望你能见证我的幸福。”

她眼底蕴着水光，许久后才接过那张请柬。

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好，我会来的。”

陆南谦眉眼舒展了些，转身欲走。

看着他的背影，姜妙苒知道，有些话再不问，这辈子都没机会问出口了。

她哑着声音，突然开口：“五年前……”

“你上飞机前让我等你回来，说你有话跟我说，你当时，是想说什么？”

陆南谦脚步一顿。

几秒后，他淡淡开口，语气带着清冷疏离：“不重要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忘了当初要说什么。”

姜妙苒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她耿耿于怀了五年的话，原来在他眼里，早就不重要了。

也许，他当年想说的，从来就不是让他们在一起的话。

也许，她这五年来，本就是在一厢情愿。

一颗心仿佛被陆南谦从高处扔下来，砸的四分五裂。

一阵又一阵头痛袭来，这段时间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痛苦以最暴烈的方式再次发起攻击。

冰凉的泪水在她脸上不知流了多久，她终于彻底撑不下去，猝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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