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他俩进了地下室，在这里有很多油画。

我指着说：“这都是她画的，看到了吗？这就是她存在的证据，我没有乱说。”

严所长看着我说：“这都是你画的，你有妄想症！”

“我没有，我是一个编剧和影视策划，我怎么可能有妄想症？”

“大家都知道你有病，但是你也很有才华。你要是不想去精神病院，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大声说：“严所长，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王宁想杀我，给我下了药，然后我做了错误的决定，我把两杯咖啡换了位置。她被毒死了，我先把她的尸体藏进了冰箱，到了晚上，我把她埋在了后院玫瑰花下。这期间肯定有人发现了，给掉了包！”

“张凡，你情绪很不稳定！我建议你去接受治疗，你又犯病了。”

“这些画怎么解释？我从来不会画画，我没有学过。”

严所长大声说：“你也没学过弹钢琴，但是你去参加比赛，拿了第一名。你是个天才，你多重人格，知道吗？”

“请你们相信我，这不是我画的，我白天上班很忙，晚上我还要和王宁亲热。我哪里有时间画这么多的油画。”

严所长说：“后来你突然又学会编剧了，你编剧又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你看看你多憔悴，这些画一定都是你晚上画的。你会画画我一点都不奇怪，现在就算是你突然造个航天飞机出来，我都不怀疑。”

“不可能！肯定有人做了手脚。严所长，我对天发誓！”

严所长虽然个子小，但是很严厉。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张凡，你要是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只能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要是不想去精神病院，最好不要再提这件事。你得反思一下，你要是有个女朋友，她有可能三年不出家门吗？她不买快递吗？她不打电话吗？她难道没有家人吗？”

“她没有家人，她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爷爷和她大伯一起生活。她和家里人不联系。”

严所长摇着头说：“张凡同志，你有病这件事你不记得了吗？也难怪，上次你觉得自己不是张凡，你觉得自己叫王恒。你觉得自己是个音乐家，而且你弹了一手好钢琴。这次不一样了，你成了一个编剧。”

“严所长，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你应该相信我一次。先上去再说，这地下室，阴冷阴冷的。”

到了上面，严所长让我坐在了沙发里。

他看着我说：“你的药呢？”

我指了指楼上说：“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我很久没吃了。我觉得自己不用吃药了。”

严所长对小警察说：“把他药拿来。”

小警察上去把我的药拿了下来，张所长监督着我吃了一点五倍剂量的药。

他说：“等下你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你回卧室去吧。”

我上楼，路过衣帽间的时候，我打开衣帽间的门，看着里面挂满了王宁穿过的衣服，我想，这怎么可能是妄想症呢。王宁和我一起三年，难道都是我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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