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长：“抽根烟来。”递给了聂磊一根烟，跟聂磊就在这儿聊天儿。顺便套套聂磊的话，说这兄弟也干啥下手这么狠，聂磊就一点儿一点儿全说了，包括昨天在宿舍里边儿欺负啊？收了一回保护费都打我一回了，抢走了我几百块钱了。第二天他还打我，还抢我钱，我就受不了了。我当时脑子里边儿就一个想法杀了他，弄死他。

副所长：“你就没考虑真把人弄死了咋办呢？”

聂磊：“我不考虑”

副所长：“还是不后悔是吗？”

聂磊：“不后悔。”

副所长：“行，你这性格适合当老大啊。”

聂磊：“啥意思啊？”

副所长：“我们老大可能挺喜欢你，明天好好表现啊。”

聂磊：“不懂.”

副所长：“明天就懂了，这么卖力干啥呀，二十多岁儿正玩儿的岁数呢。”

聂磊：“不行，我借了我家邻居好几千块钱，我答应他们来到城里了。以后我得努力工作，回去把饥荒还上，让我的父母扬眉吐气。我的父母是老师啊。我的梦想是两年之内，我必须开了小轿车回去，我也整个小捷达儿，整个小桑塔那儿我在村里边儿，我买不起好的，我就买个旧的买不了旧的，我就买个抵押的。再不行，我买个摩托，我也再也不想当着自行车往城里来上班儿了。”

副所长：“好兄弟有志向，挺孝顺，现在一个老爷们儿奋斗，真正能为了父母，为了邻居不多的啊，你算一个。明天，你可得一定好好表现，知道吧？”

聂磊：“我不懂。”

副所长：“你还真笨，行 走了，给你盒烟抽啊，打火机在这儿，手铐儿，我给你松点儿。”

扭个头儿把这门一关，认识了王所长，聂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他的人生也即将发生泛天覆地的变化。聂磊也正式了，踏上了黑道。

第二天的时候，王所长照常来上班儿，开个吉普，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往这个审讯室里边儿来看看这个聂磊。门儿的一打开，聂磊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很明显。你在这儿坐着，你怎么能睡好觉，累了就得人眯瞪一会儿。一宿的醒七八回哪能休息好？

王所长，当时这一进来。王所长说：“上午好啊，把门儿关上，把老二叫进来。”（老二就是说副所长）其他人出去吧，手下人把门儿关上，俩人儿围着聂磊。聂磊说：“是啥意思啊？”

王所长：“这么地啊，昨天老二上我家喝点儿酒都跟我说了，行啊，挺孝顺，八三年的时候判得重了吧，有点儿仇恨社会啦？”

聂磊：“我可没有”

王所长：“小伙儿长得也不错，身高也行，想不想当老大呀？想不想像于飞一样，领着一帮子兄弟，从此杨梅吐气呀？”

老二当时在这儿说：“王所长，不行明说吧，这孩子感觉情商有点儿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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