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好一些的结果呢？秦于骁苦涩一笑。他们胜诉了，公司赔了120万，最重要的是，要了老孟一条命的那个系统，终于和老孟融为一体，并且，不论该系统以后是否转卖，或者升级，都不可更改，它只要存在，就只有一个名字，叫“雨泽”。

老孟是个有大抱负的人，即使他不说，秦于骁也知道。上大学喝酒打屁时，老孟就跟他说过，他的梦想是做一个硬件实干家，研发出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新系统，有朝一日也要在互联网圈拥有一席之地。拼着这句话，秦于骁也要替他奋战一次。

秦于骁紧绷的面色稍有缓和，轻轻吐出一口气，眼中光芒明灭不定。那是他人生中打的第一个官司，掏出全部积蓄，拼上全部精力，奔走于各个机构部门，最讨厌看书背文的他，硬是啃了三个月的法律条文。

幸好，最终的结果并不是刚开始那样，只有七十万买条人命的屈辱。

如果有选择，他和孟家人都宁愿孟雨泽活着，谁会在意这些钱财和虚名？但很可惜，生活从来不是做梦，悲欢离合时刻都在上演。

“所以，你对孟雨晴这么照顾，也是因为孟雨泽的缘故吧。”杨小乔轻声道。

秦于骁点头：“雨晴毕业后直接来了帝都，我劝她回岛城去，毕竟家里只要母亲一人，而且一个女孩子来北漂，也是辛苦。可她非说要替老孟在帝都好好活着，看看帝都究竟有多大魅力，让老孟甘愿献出生命。”他说着，摇头叹息，“年轻人，幼稚。”

杨小乔把头偏向窗外：“或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秦于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我都道过歉了，也表明了立场，你怎么还咬着不放？”

不知是孟雨泽的故事太悲伤，还是真的在怄气，杨小乔避开他的手，身子往外缩了缩。

“怪我，太没分寸，”秦于骁道，“雨晴在帝都没有依靠，所以比较依赖我，而我也尽可能地照顾她，像大哥对妹妹那样宠着、护着。我自以为问心无愧，所以那天你指责我对她有私心时，我才怒不可遏，想要当场打电话给她，让她跟我们当面澄清。可事后再想，是我自己太冲动，先不说她究竟有没有藏着别的想法，单是那种行为，就很让人伤自尊。”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否认过公司里雨晴和我在一起的传言，一方面我觉得这些事情很无聊，另一方面，我是想挡掉烂桃花，不在感情上浪费时间。”

在工作中谨慎周密，却把感情搞得乱七八糟，自负如他，单纯地以为别人也如自己一般心无杂念，却不知在无形中已经撩拨了对方的心弦。

他由着关于自己和孟雨晴的流言在公司蔓延，却忽略了孟雨晴会以为这是他的默认，从而对他生出超越友情界限之外的情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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