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他瞪着她，“因为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把你放在心里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我看你纯粹是在骗人。”

“不是的不是的。”她重新握住他的衣袖，“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爱你的。”她正担心着他不相信她的话，突然又想起什么：“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现在已经把我放在心里了。是不是？”

曹操突然一下狼狈起来，他刚刚有说过这个吗：“没有，你听错了。”苏离瞪大了眼看他：“才没有听错，就是这样的，你别想耍赖！”

曹操再度甩开她的手，别过脸去：“谁耍赖了！是就是吧，那又怎么样？”

苏离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就是说，你爱上我了？”

“我不知道。”不知何时，月亮已经升上了树梢，月光洒在曹操脸上，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异常柔和，“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

苏离一副了然的表情：“我看你是爱上我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我没有。”嘴硬。

“好啦好啦我理解。”她笑话他，“来吧来吧跟我说吧。”

“你一个女子，能不能别这么没皮没脸？”他没好气地说。

苏离毫不在意：“女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难道我问我自己的丈夫爱不爱我都叫没皮没脸吗？”

曹操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鬓角：“别的女子都不是你这样的，你看看美湖，人家是什么样子的。”

苏离不满地扯住他的衣袖晃着：“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我就是我自己，从小我爹爹就宠着我，家里人都宠着我，从不用那些条条框框来要求我，所以我就是这个样子啊，没办法做到像丁夫人那样。你很不喜欢这样子吗？”

曹操不答，岔开了话题：“不早了，该回去了。”语罢，他便抬脚离开。

“喂喂喂，你等等，你还没有承认你爱我呢！”

没反应。

“阿瞒阿瞒！你今天不承认我就不走了。”

曹操停下脚步回头眯起眼危险地看着她：“那我们就继续算算刚刚你骗我的帐。”

苏离缩缩脖子：“啊，我突然觉得好饿，我们赶快回去吧！”说完便径直从他身侧跑过去。

曹操看着她的背影，笑着追上去。

很久以后，在如这天相似的夜晚，相似的月光里，曹操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庭院里喝酒，没有苏离在侧时，他在想，或许他之所以会爱上这个女子，就是因为她的不同，因为她的率真，因为她的小性子，因为她一切的一切，因为她，就是她，独一无二。

柔软的月光下，马上的两个人。

“离儿，你今晚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红烧鱼，还有……等一下，你刚刚喊我什么？”

“……”

“哎呀我听到了，再喊一次好不好？”

“……”

“再喊一次嘛再喊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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