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像是受了惊吓，忙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麻烦，不麻烦。”

顾笙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那辆车，久久不能回神。

……

他出差了。

简陋的出租房里，顾笙坐在床上，缩起双腿，手环膝盖，床上还放置了一台笔记本，摄像头是开着的。

“走了?就这么走了!”萧子言在那端，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地重复道。

撩完就走?他席南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了。

“……”顾笙没有接话，眼睛低垂，不知道此刻她在想着什么。

这是他出差的第五天了，了无音讯，此刻她也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失望?难过?更多的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阿笙，你老实说，你现在怎么想的?打算和他重归于好?”萧子言啃着水果，凑近电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顾笙诚实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有着紊乱，“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五年后的相遇，是她所未料及的，本以为，这座城市，留给她的，只剩下回忆了。

“你在担心些什么?那可笑的诅咒?顾笙，现在是21世纪了，大清早就灭亡了。”萧子言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下里面什么结构，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古板的人啊！难道……当年还发生了什么?

“……”顾笙默。

萧子言双眼微眯，顺手捞过柜台上的眼镜戴上，推了推，整一副柯南上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顾笙继续保持沉默，脸色有些苍白。

萧子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她，换了一个方式继续拷问，“那我问你，你能不能接受席南城爱上另一个女人吗？”

“……我……”顾笙贝齿紧咬唇瓣，光是想象，她心口像是被揪住，揪得发疼，“我会…祝福他。”

萧子言气得直飚脏话，加了砝码，“你能接受席南城和其他女人上床?结婚?生子?”

“……”闻言，顾笙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心脏那处传来的疼痛，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嘴上却说道，“如果他能幸……”

萧子言再也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犹如架着一支炮，朝她狂射，“你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去TM的幸福。他是幸福了，你呢？准备削发为尼，孤独终老?”

“我……”顾笙想要反驳些什么，可喉头间竟是哑的。

她?对于未来，她好像没有任何的想法，过一天是一天吧。

萧子言咬牙切齿，“顾笙啊顾笙，把所有的责任强加在自己的身上，这是最愚蠢的做法。怎么?你想普度众生，修炼成仙!”

顾笙艰难地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萧子言回以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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