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蒹月上前放下勘察箱，蹲下身也准备看看尸体，陈老丈的脚步就往她这边一移，直接挡住她。

“……”这老头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柳蒹月也不跟他一个小老头计较，转头去看另外一具尸体。

遇害的两人，一个是小姐，一个是家丁。

陈老丈现在验的就是那个小姐。

柳蒹月掀开敛布，地上放着的并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而是碎块。

“我们是在厨房水缸的麻袋里找到的这些尸块。”李福同过来。

柳蒹月戴上自制的手套，检查这些尸块，眉头皱了皱。

“柳姑娘，可有什么发现？”

“是有一点发现，不过还需要再验证。”柳蒹月起身走去旁边，陈老丈故技重施，又晃过来挡她。

“陈老丈，我们都是为公家办差，如果因为你的阻碍耽误了办案，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柳蒹月沉了脸。

“你少吓唬我！”陈老丈根本不怕。

柳蒹月压着脾气，“那你验出了什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陈老丈回头，“陈实，夹子给我。”

“师父，给。”陈实老实的递上夹子。

柳蒹月皱眉。

李福同上前打圆场，“陈老丈，大家都是办差，不至于嘛。”

“呵！”陈老丈冷笑，“你们要是信她的不信我的，那我还待在大理寺干什么？”

“回去我就找姜大人请辞。”

“陈老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唉！”李福同也无法了。

陈老丈在大理寺当了三十多年的仵作，就算仵作身份地位低，但资历总在那里。

李福同他们这些人平时都愿意给陈老丈几分尊重，就连王知洲跟陈老丈说话也都客气两分。

柳蒹月懒得再跟陈老丈废话，取了工具上前一步挤开陈老丈，撩起死者的衣裙开始检验。

“你你你！”陈老丈被柳蒹月挤到旁边，一个屁股蹲摔坐到地上，气的抖手，话都说不明白了。

“师父。”陈实赶忙上前扶人。

柳蒹月理也没理，仔细检验，眉头也皱了起来。

“柳姑娘，怎么样？”李福同问。

“李大哥，西通街一家三口遇害案是程大人负责的吗？”

“是。”李福同也是办案的老衙头了，一听柳蒹月这么问，就懂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柳姑娘，这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

柳蒹月点头，“手法一样。”

李福同明白了，“我马上让人回去请程大人过来。”

这边晨光找李福同传话也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小柳巷发现了尸体，李福同带着人出现场去了。

他转头吩咐了副衙头带着人去走访西通街，才回去回话。

姜范来找程野，两人正在屋里说话，晨光便候在门口。

“晨侍卫。”禀报的衙役上前一礼，“属下有事禀报程大人。”

“大人跟姜大人正在说话，是何事情，你先跟我说。”晨光问。

“李头派人回来传话，说是柳姑娘判断小柳巷的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可能是一人所为，所以让人回来请程大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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